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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衣柜里并没有藏着人,只有寥寥几件衣服,张素荷大失所望。
难道是儿子看错了?不可能啊。
张素荷妄图在别的地方找找,可还是连个人影都没见到。
“妈,你要不坐下休息会?”许如愿开口问道。
张素荷恶狠狠地白了她一眼,“你到底把人藏到哪了?”
“什么人啊?家里只有我和清宴啊。妈,你在说什么啊?我好像听不懂。”许如愿装作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,把张素荷气得不轻。
四处都找了还是找不到人,人显然是不在这了。张素荷不太想在这呆着了,毕竟她可不想在这给她们两个白眼狼做饭。
她随便寻了个由头,“想起来家里还有事要忙,我先回去了。
“别急啊,妈,你在这吃个晚饭再走呗?我和清宴还等着您露一手呢。”这下轮到许如愿不给她走了,想来就来想走就走,她把她这当什么了?
听了许如愿这话,张素荷面上有些不悦,但也只好强忍着怒意,“我刚刚才想起来晚上和胡太太在家里约了饭,下次有空我再过来。倒是你,要好好注意了,不是每次都运气这么好能躲过去的。”
张素荷的话里夹枪带棒,明里暗里都在讥讽许如愿在外面找男人,但许如愿面上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,她没有做那样的事,自然不怕别人戳脊梁骨。
“妈,您有事就先走吧,免得胡太太等的急了。”许如愿不想再和她多费口舌了,开始催她走了。
“不劳你费心,还是管好你自己吧。女人啊,最重要的是恪守妇道。”张素荷丢下这句话意味深长的话,就摔门离开了。
和张素荷闹了这么久,许如愿实在有些疲惫,她半靠在沙发上休息,“清宴,是江叔叔接的你吗?他们俩去哪了?”她问起了儿子。
她有些想不明白,江逾白和江清屿怎么好端端不见了。
“我看见家里显示器显示你和张奶奶一起进了小区,怕张奶奶要找你麻烦,就让江叔叔先带着清屿出去了。”许清宴一本正经的回答道。
昨晚的事情他还心有余悸,如果不是江叔叔在保护了他们,没准他们又要被秦叔叔欺负。
“好孩子,你真聪明。”许如愿揉了揉许清宴的小脑袋,这孩子真机灵。要不是他,今天她可就是有嘴都说不清了。
过了会,传来了门铃声,许如愿起身去开门,看见江逾白牵着孩子回来了。
“许阿姨!快看我们带了什么!”江清屿举着一大包吃食向许如愿走了过来。
今天爹地像是转了性子,给她买了好多好吃的,她要和大家一起分享。
“许小姐,多有叨扰,不好意思,清屿不愿和我回家。”江逾白面上有几分歉意,孩子吵着闹着要过来,他实在劝不住。
许如愿没说什么,江清屿又乖又听话,她并不嫌她麻烦,只是江逾白住在这边实在有些不方便,毕竟孤男寡女独处一室,是受人诟病的。
“江先生,不知你是否信得过我,你可以让清屿一人住在这边的,我会尽力照顾好她。”许如愿话里的意思无不透露着江逾白在这边不方便。
可江逾白却并不是这么想,“没事的,我在这边也多一个人照应着,万一清屿犯病了,我还可以送她去医院。”
江逾白这话让许如愿无从反驳,一时被噎住了。
晚上吃完饭,江逾白拿出笔记本处理工作,忽然觉得胃里有些不适。
孩子吵着要吃炸鸡,自己一次性买了不少,晚饭也跟着吃了些。
他常年应酬有胃病,一时间油腻感反了上来,胃里难受得要命。
为了能让胃里舒服些,江逾白低垂下身子,想抵住腹部减缓疼痛感。
冷汗浸湿了他额前的黑发,他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孩子们在房间里玩,许如愿来到客厅准备看会外科书。自己毕竟五年没有上班了,各方面知识还是需要强加巩固的。
看了一会,她感觉江逾白的状态好像有点不对劲。她赶忙走了过去,发现他额前一片密密麻麻的冷汗,面色发白,“江逾白?江逾白你怎么了?”
江逾白痛得说不出话,气若游丝地说,“我胃病犯了。”
许如愿起身去倒了杯温水,又在家里翻箱倒柜找出了胃药,喂他吃了下去。
可吃了药,江逾白的病痛似是并没有减少,周身湿漉漉又粘腻的汗让他更加难受。许如愿倒的那杯温水很快就被喝完了,江逾白有些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唇,似乎在想让许如愿再倒一杯。
还没等他开口,另一杯水就递到他的眼前,水温还是刚刚好。江逾白喝完稍稍舒服些,抬眼发觉许如愿在盯着他看。
“好点了没?”许如愿有些关切地问。
因着疼痛,江逾白没什么力气说话,只好朝她点了点头。
许如愿的声音温温柔柔的,客厅的灯光顺着她修长的脖颈镀上一层暖色,她整个人就在这暖色调的光里,一时间江逾白有些恍惚,感觉她就像来救赎他的神明。
许如愿想起今天的晚饭有些过于油腻了,她起身去了厨房,准备给江逾白煲点小米粥养养胃。
小米粥熬得金黄,不稀也不稠,许如愿还放了少许白糖,熬好后端出去放凉,给江逾白盛了一碗。
药效到了,江逾白的精神好了些许,坐在饭桌前吃上一碗醇熟香盈的小米粥,他感觉自己的胃好多了。
“谢谢。”江逾白有礼貌地道谢,他已经不记得,上一次被别人这么照顾是什么时候了,约莫是十几年前吧,他生了一场病,爷爷不眠不休地守在他的床前照顾他。
“没事,正好我也饿了,煮上一锅一起吃。”许如愿朝他笑了笑,“你吃吧,吃完碗放这就好了,我明天收拾。”说完便先回了房间。
江逾白吃完后顺手把碗洗了,他不想再麻烦许如愿了。
夜晚,躺在沙发上,江逾白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,他想到了白天的一点一滴,心里生出了些微妙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