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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九千岁说笑了,卿央才是我嫡长女,也如我掌上明珠啊。”
两人一来一往,无人在意一旁的虞卿央。
虞卿央低着头,面上没有一丝表情。
双方表面甚是和谐。
直至晚饭前。
虞父才寻了空将虞卿央带至后院。
虞丞相拧着眉张口便问:“九千岁是否还有提起铃月?”
竟是丝毫不关心这几日虞卿央的处境。
虞卿央淡淡回道:“父亲,女儿并非是九千岁肚里的蛔虫,他如何想,女儿并不知晓。”
没得到想听的答复,虞丞相横眉愠怒。
“好,好得很!你现在是有裴玄寂撑腰,敢这么同我讲话了?”
虞卿央却是冷然回:“这话父亲便说错了,我一介孤女入不得九千岁的眼,女儿今天就算死在这里,也不会惹他半分垂怜。”
‘孤女’二字一出,虞丞相脸色霎时一白,她这是咒他死不成?
“父亲若无别的事,卿央便先告退了。”
虞卿央施施然行了道别礼。
父女二人不欢而散。
却无人注意到,廊间拐角立着一抹暗色身影。
裴府书房内。
“她当真是这么说的?”
“属下亲耳所听,千真万确。”
裴玄寂眸色沉沉。
这虞卿央对其父都如此尖牙利嘴,当真是毫无教养!
当晚。
裴玄寂罕见做了个梦。
梦中朦胧不清,只隐约察觉自己同一女子亲昵同榻。
长发如瀑散落,女子靠在他怀里,葱白如玉的手拾起两人各一缕发打结,剪下放入匣中。
“阿寂,这样我便是你结发妻,你绝不能负我。”
“好,定不负你。”
裴玄寂含笑回望,却是赫然一惊——
只见怀中女子那张脸竟是虞卿央!裴玄寂醒来后只觉荒唐,甚是不可置信。
明明他心中的妻子只有虞铃月!
裴家本是京城世家,然裴父遭诬陷蒙难入狱。
裴父死后,母亲殉情,偌大裴府一哄而散,剩他一人独活。
百姓骂他辱他,就连三岁孩童都敢用石头砸他。
他活得低贱之时,只有虞铃月舍他一碗粥饭。
裴玄寂揉揉眉心,冷声吩咐:“再细查虞卿央,将她的一举一动都告诉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