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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那刀柄离自己还有一丈远时,卿酒酒抬了脚——
是卿秀秀先拿刀扑过来的,可不要怪她狠。
所以她这一脚根本不遗余力,直接踹了出去!
结果,一声闷哼传来,却不是来来自卿秀秀,而是季时宴!
季时宴生生受了卿酒酒这一脚,握着卿秀秀的手将刀夺下了。
卿酒酒一脚正踢到他的腰,短时间他竟然直不起腰来。
“啊!!!!!王爷!”卿秀秀怪叫:“来人啊,卿酒酒谋害王爷,王爷受伤了,快叫太医过来!”
卿酒酒冷冷一笑,季时宴为了不让卿秀秀受伤,还真是豁得出去,不惜用自己的身体来挡她这一脚。
沈默一时间拿捏不准要不要去叫太医。
被王妃一个女人踢一脚,应该没事吧?
他不知道的却是,卿酒酒那一脚是真的狠,便是季时宴也差点承受不了。
“沈默,将阿秀带回房去歇息。”
季时宴缓过来,吩咐道。
卿秀秀一愣,什么,要她先去休息?
今日的事就这么了了?
“王爷!卿酒酒毁了我们的成婚礼,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,阿秀不答应!您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,而且、而且我们还没有拜堂呢!”
拜堂仪式都没有,传出去,谁认她这个侧王妃?
“卿秀秀,你口口声声说我毁了你的成婚礼,难不成癫痫是我传染给你的?本王妃可没有这个病!”
卿秀秀双目赤红:“你才是癫痫!我没病,我那不是癫痫!定然,定然是你方才给我下了药,让我当众出丑的!你从来就见不得我好!”
“我巴不得你跪下给我磕头嫁进王府, 最好再将和离书给我送过来,不过在那之前,让别人见识见识你的真面目,不也是应该的么?”
说完,卿酒酒没有什么耐心留下去。
面前两个讨人厌的脸,看多一眼都烦。
反正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,她要去别苑寻寻云琅的踪迹。
然而刚刚踏出一步,就被季时宴拦了回来。
对方目光沉沉:“你要去哪?”
“王爷!不好了王爷!”
管家匆匆跑进来,一脸惊慌:“前边出事了!那些客人,他们,他们吃了咱们准备的菜肴之后,都开始腹痛难忍!”
什么?
菜肴会出问题?
“菜肴不都是王府采买制作的么?为何会出问题?有谁曾靠近过厨房?”
“没有人啊!厨子都是咱们王府呆了十几年的,采买也是老奴亲亲自去的,除非、除非有人在饭菜做好上桌后,才、才下了毒!”
方才前厅在拜堂,被卿酒酒的到来弄的一团乱,引得所有人都聚集到此。
因此开宴的院子根本没有人看守。
不过——
管家抹了一把汗,又看了卿酒酒一眼:“不过王爷,方才大家都赶着来观礼,宴席那儿本就没人把守,也只有王妃是最后进来的,她曾路过、路过......”
顶着卿酒酒杀人般的目光,管家说的越来越小声。
直至最后,声音湮灭。
卿酒酒说:“怀疑我下的药?”
这时候,卿秀秀的侍女春芝也疾步上来:“王爷,奴婢有话要说。”
季时宴扫了卿酒酒一眼。
卿酒酒这次回来,确实与一年前又大变了模样,她身上似乎多了更多的冷,似乎对所有人,都带着排斥。
他道:“讲。”
春芝一把跪倒在地:“方才奴婢要去给我家姑娘取东西,因此我出门时,恰逢王妃进门,一开始我没有认出这就是王妃,以为只是来参加喜宴的宾客,见她在桌边徘徊,奴婢也没多想。”
“在桌边徘徊?”卿秀秀接口道:“就是说,姐姐方才接触了那些菜肴?”
目标直指卿酒酒。
卿酒酒冷笑:“你看到我了,我怎么就没有看到你出去呢?”
春芝背脊挺直,并不看卿酒酒,只冲着季时宴道:“王爷,王妃本就目中无人,看不见奴婢也正常,可是奴婢说的话句句属实!”
这是一定要将罪安在自己身上了。
“卿酒酒,”季时宴背着手,目光沉沉:“是不是因为一年前的事,你要阻止本王成婚,所以出此下策,陷害宾客?”
“定然是这样!”卿秀秀火上浇油:“虽然我不知道猎场发生了什么事,但是那场狩猎只有姐姐出事了,她定然是对所有人怀恨在心!”
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。
卿酒酒只想冷笑:“你们仅凭自己人的几句言语,就想断定我有罪?做梦!”
说完,她轻轻一抚掌。
只见院墙上,一道身影直冲而下!